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囂張的智慧

2003-3-19 14:29:02

ccp1909b.jpg  新世紀鐘聲已漸行漸遠,中國的文學新人像天上的星星,總是不斷在升起和墜落之間交替,以至於我們不得不用一種凝滯的鏡頭從半空俯瞰他們,對他們的作品我們也需要保持一種冷靜逼視的姿態。

  不過今天,我們只把視線對準這位心智、才華、學識堪稱一流的女作家,不為什麼,就為她的作品中看透了人性的自私與貪婪。

  我曾經看到一位讀者對她小說的評論,說她所有的小說,無一例外地「充滿一種囂張的智慧」,我認為很恰當。「充滿一種囂張的智慧」,來源於她的作品採用的是一種寫實的方式。

  寫實的方式更容易在平靜的筆調下揭示出命運的不可預測,這樣的描寫沒有眼淚鼻涕,卻有著更為深刻而凝重的絕望姿態。

  在作品的主人公甚至讀者,均被小說渲染的絕望情緒(或者說是對命運的無奈)壓得透不過氣來時,祇有一個人是清醒的,那就是作者本人──雖然,她幾乎總是以第一人稱的姿態出現。她深切地看到了人性中那些致命的弱點,她抱著絕不同情的姿態,給予毫不掩飾的嘲諷───這幾乎成了她的標誌。

  把美好的東西撕碎給你看,這就是悲劇──魯迅先生如是說。而這位天府才女,似乎恰恰習慣于用非常殘酷的方式,把看似美好的事情撕裂給人看。我們所知道的優秀演員是:她如果演壞人,則讓觀眾痛之切;她如果演好人,則讓觀眾愛之深。那麼,她的作品便如同一個一貫演壞角色的優秀演員,在她的作品中打碎了一般女人對婚姻、對愛情的信仰,讓她們感到絕望,而後感到一種深切的危機,進而醒悟。從這個角度講,她也許更可以稱作是抄手術刀的醫生。

  在一步步推進的故事情節里,一切絕望都藏在冰冷的敘事後面,連同作者本人。因為,我們可以透過她的那些文字看見,她在那些女主人公的身上,藏匿著自己強烈的對青春逝去的依戀和傷感。一個有學識有才華的女人,兼具男人的野性和豪氣,她把悲劇的情緒,宿命的氣息,不經意就楔入了主人公們的生活,讓她們看到,在貌似平靜的生活下面,其實質已是千瘡百孔。這一種悲涼的看穿,讓人發怵。最後,我要說的是,一個作家祇有在某一方面達到一種極致,那纔是一種成功。

  而吳明宏,她正好做到了這一點。

編輯:凡晴 來源:揚子晚報    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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